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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神秘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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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神秘的女子

那道嬰兒手臂粗的鐵鎖鏈被解了開,梁大人做了個請的手勢便候在牢門處。

小辛看了邦特蘭衛隊以外的人一眼,心想這裏面的人指不定還有多個無間道,所以他們在,白君雲就是想說也會緘口。再說,白君雲就是不說,自己也要讓幕後那人弄不明白,今兒夏小辛在此跟白大畫師嘰嘰咕咕說了些什麽,讓那人知道說不定自己夏小辛就是知道那罪證所在,於是小辛用目光掃了衙役、梁大人以及嚴峻、範慍一眼,用一種不容抗拒的語氣說道:“邦特蘭衛隊的人留著,其他人塔外候著!”

眾人回一聲是,也不便說些什麽,小辛從離去的人眼中看出些許不甘與好奇,不過現在都不是她所要追究的,她要管的,要問的是裏面那個從頭就未曾理過自己,一直在墻上塗鴉的白君雲。

小辛見眾人已經遠去,取下墻壁上的火把,走進牢房之內,映入眼簾便看見地上擺著碗咬過幾口的桂花餅還有幾個映著綠糕坊的未開封的糕點以及鋪滿稻草的石榻,最讓人眼前一亮的便是那栩栩如生的墻畫,亭臺樓閣,紅花梧桐,如此傳神卻又透著幾分淒涼之意,花開雖艷,卻已寒冬,樓閣雖巍峨,卻見墻角的斑駁,於是幾分投其所好的說道:“白大帥哥!你畫的這仙境,榮我題詩一首如何?”

白君雲停下手中的畫筆,看了夏小辛一眼。

這一眼,小辛見到一滿面血汙,頭發散亂胡茬滿面的臉頰,不過獨獨那雙清澈只屬於文人的眼,讓小辛記憶深刻。

白君雲未曾說是,也未曾說不是,只是看著小辛,像是透過她看另外一個人般。

小辛見白君雲未表現出過激反應,嘴角勾起,頗有幾分傷感悲秋的輕輕低吟起南唐後主李煜的《相見歡》:“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念完小辛第一個念頭便是,這詩沒有哪個名妓或者和尚盜用吧!再見眾人一副難以置信,外帶刮目相看的眼神,小辛知道這詩還沒人盜用!不由的嘴角勾的更大了,牛皮哄哄的說道:“情急所作,讓你們見笑了!”

“這詞是你寫的嗎?”楚詩雪有幾分不信的質疑道。

小辛腰一叉,頭一揚,十分無恥的反問道:“這等名句,那你之前聽過嗎?”

小辛的回答相當討巧既不否認,也不承認,只是那話卻讓聽者認為此詞便是小辛急性所作。

白君雲有幾分失神,嘴裏囔囔的重覆道:“深院鎖清秋!”

小辛見白君雲有了反應,立馬上前幾分討好的問道:“還應景吧!”

白君雲突然猛的擡頭對小辛說道:“你何以知曉這詞!”

咣當,小辛的笑容就僵在小臉之上,敢情這詩詞還是讓無良作者給先盜了去!剛才自己還牛叉哄哄的說是自己所作,自己的老臉往哪裏放呀!

“你說,你是如何知曉此詞的!”白君雲突然起身抓住小辛的手腕。

“疼!”

一個疼字還未曾話落,只見楚詩雪已將白君雲踹飛在墻上,而一旁站著正準備出手的宇文鏡和西門玉。

你問我!我問誰!小辛覺得甚是可笑,況且自己總不能說那是初中語文必背課文吧!

“娘子你不覺得他好反常嗎?”楚詩雪看著懷裏嘟囔著嘴的小辛,用只有兩人才能聽聞的聲音說道。

小辛揉了揉自己被掐的手腕,再看看地上那癱軟在地的白君雲,心想卻停在他那句你如何知曉此詞的話上!連學富五車,過目不忘的軒轅夜都不曾知曉的詞,白君雲卻知道,那麽這詞只有三種可能,第一他為他人所作,第二他人為他所作,第三,他為自己所作。不管是哪種,白君雲為何不讓這麽一首名詞流芳,此為疑點之一,還有便是在如此境況下,連死都不曾畏懼的人,在聽到此詞反應如此之大,可想而知,這詞來歷說不定與他要隱瞞的那個秘密有關,此為疑點之二。

“故人相告!”小辛決定賭上一局,如若這詞只是他自己信手沒事寫著玩的,碰巧他又是個特低調的人,那小辛也就認了。

白君雲擡起頭,擦拭掉嘴角的鮮血,神情依然淡然的說道:“謝夏姑娘題詞!”

小辛一楞,不管是他為他人所作,還是他人為他所作,都可是故人相告呀!敢情自己這麽衰!三壓二,開的卻是另外一個!

白君雲說完就再無開口意思,小辛也知一步出錯滿盤皆輸,何況眼前這人還是罪犯通敵之人。不過也不對呀!如若真是他自己寫著玩的詞,他何以反應如此激烈,難道是詞裏另有乾坤?不過現在這條路算是自己給堵上了,看來只有去義莊,讓宇文鏡驗驗二虎,說不定還有其他的線索。

於是小辛也不打算多留,畢竟時間緊迫,轉身離去,眾人便跟著一起,唯有剛才就一直未曾出聲,並且小辛被白君雲捏住手頸時都沒有動靜的軒轅夜,正立於陰暗處,看著墻上的畫。

小辛甚是不耐煩,走過去輕拍軒轅夜的肩膀說道:“對了你剛出獄,我們是不是該去吃一頓?”

軒轅夜臉色一沈,嘴角抽抽,心想你不是剛吃過才出來嗎?不過論其修養還是忍住沒有發作,跟著眾人轉身離去。

出了太常寺小辛一人在前東問問,西打聽,眾人跟在其後,認定此女肯定從白君雲口中知道些什麽,於是都在幾步之後跟著,一隊人沒行多久就到了一處糕點茶水鋪。

“你尋了半天就尋這個?”嚴峻首先開口問道,畢竟他對夏小辛的坊間傳聞略有耳聞,所以期望甚大。

“是呀!我見白君雲那碗裏的桂花餅皮薄餡厚,所以打算嘗嘗!就尋尋問問到了這裏!”小辛擡屁股坐下繼續說道,“這桌已滿,你和範慍就坐那邊吧!”

嚴峻額頭三根黑線,轉身遵命與範慍兩人坐在遠處內堂的一桌上。

見兩人離去,小辛方才開口叫道小二,小二應了聲唉,蹭蹭迅速跑了過來,肩頭的抹布取下來在光鏡的桌面上擦了幾下,堆滿笑容的問道:“姑娘,想吃什麽?”

小辛抿了口桌上的花茶說道:“你們這裏的特色小吃一樣上點!”

說完從自己的隨身小金庫(黃三爺賞賜過小辛千兩黃金)裏掏出一錠黃燦燦的金子丟在桌上道:“賞你的!”

小辛從不知道一錠黃金價值幾何,也不知道她丟出去的相當於十個小二拼死拼活一輩子打拼的錢。

“好勒!姑娘你稍等!”小二接過金子手中顫抖不已,提腿就往內堂裏走。

“等等!白君雲可是這裏的常客?”

“姑娘可是說的白畫師?”收人錢財,自然知無不言,說不定答好了還有賞。

“正是他!”

“可不是!白公子最愛小店的桂花餅,隔三差五的就來買些餅!每次打賞還不少!當然白公子賞賜沒有姑娘給的多!”小二一聊起話來顯得格外健談,聽聞小辛問起,竹筒倒豆子般說道。

白君雲囚室之中印有綠糕坊幾個字的桂花糕,肯定有人托人送進去的,於是小辛問道:“最近可有什麽特別的人來買桂花餅?”

“姑娘買餅之人何其之多,不過初一也就昨日有位姑娘買了一盒的桂花餅!要求之多,出手也相當闊綽,當時那位姑娘還尋了後廚做桂花餅的師父,說什麽餡料要用八月金桂花花盞,人參花雕餵養的八月齡的小豬的豬膏,以及三月份黑土地出產甘蔗的蔗糖,面粉要用紗濾過,水必選上泉水!”

小辛立馬問道:“你可知道這位姑娘長什麽樣?叫什麽?以前可曾來過?”

“姑娘你這不是為難小的嗎?那位姑娘買個餅,我怎麽能打聽她的芳名呢!至於長相,有鼻子有眼瘦瘦的比姑娘你略高一點!以前倒是沒見過那位姑娘!”

說了等於沒說,小辛想是問不出個什麽了,擺了擺手示意小二可離去了。

突然小二像是回憶起什麽似的高興的說道:“那姑娘右手手背上有一月牙形的傷疤!”

“你不會記錯?姑娘的手你可以隨便看?”小辛看了小二一眼問道。

“不會錯!當日我將食盒交給那位姑娘的時候,她伸手來接,我恰巧看見的!”小二一副對天起誓的樣說道。

“好好好!你去催催廚房,我們的糕點要現做,還要熱的!”

小二應了一聲,滿臉笑容的往廚房裏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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